第一章 Inside Bet:第四節 開始擔任街頭醫生

1

能在超級名校東雲學園中,獲得首席寶座的,是怎麼樣的學生呢?

選拔方式相當單純。針對「學力」、「體力」、「人望」以3:2:5的比例評分,選出綜合成績最為優秀的人。

——時間來到九月。
測定成為首席必須的三項要素之一「體力」的運動會,近在眼前了。

藤次「敢問針宮藤次軍的各位,『倒柱比賽』的重點是?」
男學生們「秉持『賢君忠臣』的精神,將勝利的榮譽,交到針宮同學的手中!!!!」
藤次「我一定會回應你們高潔的忠誠!戰鬥吧————————!」
男學生們「唔喔喔——————!」

操場上散發的熱氣來自於,正在練習——能於東雲運動會上獲得最多加分的項目——『倒柱比賽』的首席候補生,以及男學生們。

附帶一提,東雲學園的倒柱比賽,是特進們各會獲得一根柱棍,由各自的男性粉絲們擔任兵卒,以混戰淘汰賽方式進行。

真也「各位~久等了~!我在倉庫找柱棍結果來晚了,對不起。」
男學生A「等你好久了,柴咲!我們是柴咲的粉絲,將會成為最強的兵團!」
真也「謝謝你們。是說各位都好有氣勢呢。我也得要好好加油才行。」
真也「那我們就開始練習囉!首先把柱子——」
真也「嗚哇!?」

我只是想普通地動一動手上的柱棍,不曉得為什麼棍子深深戳進了地面,我因為反作用力飛到半空中。

男學生「突然開始撐竿跳!?」
真也「只是不小心出包了而已~!要掉下去了~~~~~~!?」
真也「唔……」

身體沒有感受到預期中的衝撞。

因為有許多名學生,在我落下的地點用手臂交錯接住了我。

男學生B「柴咲,沒有受傷吧?」
真也「啊,是的!謝謝你們……!」

真也(我有見過這些人,是時雨的死忠粉。)

真也「那個…真抱歉喔。我會好好小心的。」
男學生B「你沒有必要道歉。白華不在了的當下,還請將我們視為柴咲粉絲團的一員,指揮我們吧……!拜託你了!嗚嗚……!」

真也(哭…哭了……)

千里「柴咲學長……!」
真也「啊,千里……」

千里(還是不要追問為什麼會有一群男人圍著學長哭吧……重要的是……)

真也「你沒換運動服耶,怎麼了嗎?」
千里「呃……是想問白華學長的事。我在想說不曉得學長有沒有和他聯絡上。」

落下男兒之淚的時雨粉絲們眼角,閃過了銳利的光芒。

真也「我是有發訊給他,雖然顯示了已讀,但還沒有收到回音。」
千里「這樣呀。那有想說白華學長可能會在哪裡嗎……」
千里「……要是有的話,一定早就去找了吧。對不起喔。」

真也(千里……就算我要他別介意時雨不見了的事,他也一定會放在心上吧。)

真也「那個,我也有試著去問由仁——」

2

——4天前。
27club發生騷動的隔天。

由仁「要說什麼?免談!」
真也「啊—!拜託不要關門!」

我不自覺地用力抓住了差點被關上了的房門。

在由仁身後,房間內部,久磨學長正以不同以往的冷靜眼神旁觀著我們。

由仁「放手啦……!」
真也「對…對不起……!可是時雨不曉得在哪裡!」
真也「我能想得到的地方都找過了,但都找不到他……」
由仁「……」
真也「我從27club登出時,他已經不在床上了。我一路找他到天亮,連下課,放學後到現在也一直在找……但還是找不到,也聯絡不上他……」
由仁「……真難看。」
真也「唔……」
由仁「哥哥,有和我聯絡。」
真也「咦……」
由仁「你不要輕舉妄動。」

真也「他是這樣跟我說的。」

千里(小…小由由長得像天使一樣但做事有夠狠的……)

真也「——我想,他說的也沒錯。」
千里「咦……」
真也「不論我怎麼掙扎,時雨也不會回來。虎澤學長也說會幫忙,所以我在時雨回來之前,要好好加油!」
千里「學長……好樂觀喔。」
真也「是嗎?」
千里「是的。我覺得像學長這樣子,真的很棒。」
真也「哈哈,你這樣說害我有點不好意思呢。但還是謝謝你的關心喔,千里。」
千里「不會……關心也是,當然的。」

千里(畢竟要不是我在27club中那樣沒頭沒腦的行動,白華學長也不會開槍……)

真也「……千里?」
千里「啊!不好意思恍神了。是說從剛剛我就很好奇……」
真也「嗯?」
千里「學長脖子上……掛著的那個是什麼?辣椒……串成的項鍊?那到底是……」
真也「啊,這個呀。你看嘛,時雨最喜歡吃辣了不是嗎?」
千里「咦????」
真也「千里要不要也掛上?雖然戴起來可能會有點癢。」
千里「辣椒項鍊我心領了。不過,我也會吃很多辣的食物的!」

真也(他真是,坦率又親切的好孩子呢。)

千里「啊!我差不多該走了。不好意思喔。」
真也「今天也是要去舞台排練?」
千里「是的!傳單也給學長一份——是說學長,有空的話還請來看看,轉換一下心情。」
真也「好棒喔,我可以去嗎?」
千里「那當然♪ 看我從舞台上,為學長注入滿滿的千里活力!開玩笑的,啊哈哈。」
千里「就算是開演前,我應該也有辦法幫學長橋到特別貴賓席,所以還請不要客氣,直接聯絡我喔♪」
千里「就這樣,我真的要走囉!」

我大力地向爽快地一邊揮手一邊跑遠的千里加油。

真也「路上小——心喔!正式登台要加油喔,千里——!」

在我們這樣聊完——……幾天之後。

真也(手術比預期的還要快結束…………晚餐,該吃什麼好呢?再去買便利商店——)

真也「啊,對了。」

我從包包裡拿出了千里舞台的傳單。

真也(現在過去應該能趕上……)

3

真也「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,借過一下。」

高朋滿座的劇場。
我在千里簡訊裡告訴我的座位上坐下。

真也(差點來不及呢……但幸好,有機會能來看。)

女觀眾A「啊,這個叫新兔千里的演員,之前有幫我們公司做音樂的那部舞台,在總彩排時骨折的演員代打。」
女觀眾B「啊,那件事我們這邊的圈子裡也討論了好一陣子。他的資料登在說明冊第幾頁?」

真也(她們也跟我一樣是拿貴賓券進來的人……吧。正講到千里……)

女觀眾A「那場總彩排我也有看,新兔千里,幾乎將原本演員的一切統統完美複製過來了,嚇了我一跳。」
女觀眾A「而且他這次也是代打吧?在排練中被踢掉的那個……就是那個很有名的新進演員。我忘記他的名字了。」
女觀眾B「好像是耶。」
女觀眾B「是說那個叫新兔千里的,感覺好像是有名的救火代打演員?」
女觀眾A「對耶。我認識的導演,愈是資深,給他的表演評價愈差。說是沒有靈魂的『模仿秀』。」

真也(演員,會受到各式各樣的人給予各種評價,真是辛苦呢。)
真也(可是,我曉得千里非常努力在揣摩角色。)

女觀眾B「模仿秀,好毒喔——」

真也(模仿……啊…)

女觀眾A「——啊,要開演了。」

看著緩緩上升的布幕——我的腦中,又開始重播27club的那一晚。

千里「小由由那隻羊,我就收下囉~!」
時雨「——!」

槍聲響起。
轟然的,兩聲。

時雨「……」
真也「時……」
時雨「……!」
時雨「——不是的…」
真也「——」

我曉得時雨懷抱著某件祕密。

但我沒辦法像其他人一樣,將當晚發生的事視為『就算他離開學校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故。』

之所以無法理解時雨為何必須離開,
是因為我也不是一般人;

是因為,我們的關係也只是「模仿秀」嗎?

千里「學長~!!!!感謝學長來捧場!!」

演出結束的休息室中,看到千里一副『我全力以赴了!』的樣子,我也稍微放下心來。

他的演出,絕不是什麼「模仿秀」。
因為——

真也「非常有趣喔!千里演得太棒了!」
真也「我對戲劇不很瞭解,所以不曉得怎麼講才好,但千里光是表情變化,就能讓我或緊張,或興奮,或難過,真的好厲害喔!」
千里「哇—!這感想太令人高興了!真的很謝謝你耶,學長。」
真也「我才要謝謝你。」
真也「啊,我有帶慰勞的禮物喔。等一下,我現在拿出來。」

在觀眾席時,我因為怕東西會擋到路所以把它收進包包。
現在要拿出來,於是拉開了包包的拉鍊。

千里(! 學長的包包裡,裝滿了辣椒……)
千里(……都是我,害白華學長離開了的關係。)

真也「來,小蛋糕。我不曉得這種場合,該送什麼才合適。」
千里「學長送這個超合適的喔,可以分給演員和工作人員們,感謝學長,我收下囉。」
真也「那就好。那,我先走——」
千里「啊——等等。我們一起回去吧。」
真也「咦……但你們沒有檢討會之類的嗎?」
千里「檢討會在明天公演之前,今天只要和大家打聲招呼,就可以回去囉。」
千里「一個人回家好孤單嘛,拜託嘛,學長。」
真也「嗯,那我等你。」

4

因為千里說「想要稍微散個步冷靜一下」,所以我們兩人挑了應該沒有觀眾的安靜道路上,悠閒地散步。

真也「——然後呀,千里唱完歌後,不是有一段會正面向觀眾,按住胸口的橋段嗎?」
千里「啊,那邊我演得很賣力喔。」
真也「我有感覺到!千里的……應該說是角色的感情,讓人好能感同身受呢。」
真也「我真的,看得好開心。下次千里還有登場的時候,我也可以來看嗎?」
千里「那是當然。」
真也「萬歲!這樣我的興趣又增加了呢。」
千里「……太好了。看來有稍微幫學長轉換一下心情了。」
真也「咦……」
千里「柴咲學長,關於27club的事,我一直想向你道歉——」
男人「咕啊啊啊啊啊~!」
真也&千里「!!」

昏暗的路上傳來了呻吟聲。我們四處張望,看見前方有個人影倒在地上。

我們立刻衝上前去,在他身旁蹲下。

真也「你不要緊吧!?」
男人「咕……嗚嗚……」

我沒有輕率地扶起他,而是先觀察患者的狀況。

真也(年紀看起來大約70多歲,沒有吐血,外傷……就能看到的範圍是沒有。從服裝推測,可能是街友。)

真也「你很難受吧?有哪裡痛或者不舒服的地方,請告訴我。」
男人「我…我要買藥……嗚!可是我沒有錢……」
千里「!」
真也「你有慣用的藥品嗎?請問藥的名字是——」
千里「學長!這個人,是想騙錢的騙子啦。」
千里「最近新聞還有做專題報導,類似假車禍的,假病倒!」
真也「假病倒……?」
男人「咕啊啊啊!好難受啊~!!快給我錢買藥啊~!」
千里「那絕對絕對是演的!我看得出來!」

真也(是演的……)

即使如此,為以這種方式討錢的人診療,也一定有其意義。

真也「……不好意思,我稍微掀一下你的衣服喔。」
千里「學長……!」

我想檢查他身上無法目測判斷的部位,我想對他的腹部進行觸診,而掀開大叔的上衣,就看見——

真也(啊……好驚人。)
千里(唔哇啊啊啊啊啊!?刺青超大片——!!!!!咦!?這人該不會真的是混道上的吧!?)

真也「腹部……鼓得很大呢。我想應該是便秘,請收下這些辣椒吧。」
千里「什麼……?」
真也「辣椒素,對於治療便秘相當有效。」
男人「給我一堆生辣椒是有什麼用啦……給我錢啦……」

大叔雖然嘴上這麼說,還是收下了辣椒。

真也「我會再來看診的,若便秘情況沒有改善,或是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,還請告訴我喔。」

大叔兩手拿著滿滿的辣椒,跌跌撞撞地消失在夜晚的住宅區路上。

真也「他不要緊吧?希望能順利治好……」
千里「…………」
真也「啊,抱歉喔,才講到一半。我們本來在聊什麼?」

千里緊緊抓住我的雙肩。

千里「學長下次要來找大叔的時候,請一定要帶我一起來。」
真也「咦?」
千里「絕對喔!學長答應我!」
真也「唔…嗯……」

真也(我們本來好像不是在說這個……?)

千里(在白華學長回來前,我就盡可能待在柴咲學長身邊吧!)
千里(這是,我能補償學長們的辦法……!)

——數天後。

5

真也(怎麼感覺今天吵吵鬧鬧的……)

紫音「早安。」
真也「啊,紫音早安。問一下,大家是怎麼了呀?發生什麼事了嗎?」
紫音「……新學生會。」
真也「!」

我的心臟怦咚一跳。

紫音「雖然延期,但似乎已經確定下來了。現在要在體育館公告。」
真也「這樣啊……」
男學生A「嗚哇!剛剛明明沒有人,我是撞到了什麼?」
男學生B「搞什麼!鬧鬼呀!」

真也(時雨……)

「大家~早安喔。我是,接任學生會長的,牛若湊喔。」

真也(湊是新任學生會長啊。)

講台上的湊一揮手,體育館四處便傳來女性鼓譟的尖叫聲。
他真的好受歡迎呢。

「像他那樣怠惰且輕浮至極的人當上學生會長,肯定會導致學園的靈氣紊亂。究竟怎麼會這樣……」
千鶴「碎碎念個不停真吵呢。」
「……」
「接著馬上來進行第一份工作。我要指派人,來當我的同伴囉~嘿嘿~~」
「首先是,學生會副會長,閃亮亮的一年級,藤次~請上台。」

真也(藤…藤次……?)

千里「咦?難道我的眼睛有問題了?好像看不清楚針仔……」
悠馬「他變得模模糊糊半透明了。可能是因為無法選上學生會長的衝擊。」
由仁針宮Harimi,變成幽靈fantasma了嗎……?」
孝臣「不是幽靈啦。不要殺掉他。」

「會計呢,是柳。請上台~ 書記是幽,請上台~ 公關交給紫音喔,請上台~」
「嗯,大家都到齊了♪ 這就是我的學生會喔——」

悠馬「柳學長竟然是會計……」
千里「末日來臨了嘛!」

真也(沒有時雨的學生會……)

「現在呢,請每個人發表自己擔任學生會幹部的抱負喔。先從會長我開始,大家要聽好囉。呵呵呵。」

——新學生會幹部們獨特的致詞結束後,在學生們難掩興奮的氣氛之中,發表會落幕了。

巳影「小真。怎麼悶悶不樂的樣子?」
真也「巳影……」
巳影「也是啦,看那個陣容,會擔心也是當然的。」
真也「不會喔。是說巳影,今年不當幹部了嗎?」
巳影「畢竟我被指名擔任明年的寮長嘛。」
真也「啊,對喔。為了確保三角會議的公正性,寮長不能兼任學生會幹部。」
巳影「對。真麻煩呢。」
一生「柴咲,現在方便說話嗎?」
真也「學長……可以的,怎麼了嗎?」
巳影「等等是三角會議吧?除了寮長會長等大頭外,其他人不是不能參加?」

虎澤學長嚴肅地望著我。

一生「我們等一下要討論,關於你搭檔的事。」
真也「我的搭檔……」

「——因為,時雨的退學申請學校說了OK,所以我們得找新的人進入特進班。」
藤次「容我補充……」

原理不明的半透明藤次,搖搖晃晃地從椅子上站起來。

藤次「由於學校正式受理了白華學長的退學申請,因此我們必須找人接任空出來的特進生位置。」
藤次「……牛若會長是這麼說的……」
真也「唔……這表示……」
猿渡「我有好多想邀的人喔~」

真也(怎麼辦……要是有新的人來,等時雨回來時……)

我的心底浮起強烈的焦躁,看向虎澤學長,希望他能幫忙。

3人「…………」

學長與久磨學長他們交換了一下眼神——

6

凛太朗「啊—!!天啟降臨啦!!」
猿渡「好耶。請發表你獨特的發想吧。」
凛太朗「由喜一老師去邀人雖然感覺也不賴,但讓一般學生與我們幾個三年級對戰,給風風光光的冠軍加入特進班,老師覺得怎樣?」
猿渡「這樣啊。」
伊野尾「說什麼這樣。對戰這種提案太過武斷,還可能危及校內的風紀。」
桐谷「畢竟年輕氣盛的傻瓜們搞不好會胡鬧一通呢。」
一生「我,贊成凛太朗哥的提案。」
「我也贊成。」
「以完全挖角制來區別特進與一般學生,會導致階級思想。而因此認定自己是凡人的話,便會限縮了人生的可能性。」

龍之崎學長這番挑戰學校方針的發言,讓會議室內的氣氛突然嚴肅起來。

猿渡「……真有意思。想拖時間呀。」

猿渡老師一邊說一邊起身,從容地環視我們。

猿渡「45天。你們曉得這個數字,代表什麼意思嗎?」

真也(45天……——啊!難道是!)

一生「從受理退學申請開始起算,有45天的猶豫期。」
凛太朗「是校規第99條吧?」
藤次「不……是第73條……」
凛太朗「啊—對喔對喔。沒意義的數字,我記不住嘛☆」
猿渡「45天後……也就是大約在文化祭前後吧。剛好碰到新聞社主辦,公佈預測首席的時期呢。」
猿渡「這種命運的巧合我也很中意喔!」
猿渡「召開階段性的升格特進班對戰,目標青春的榮光,似乎也不錯呢。」

虎澤學長看向我,得意地一笑。

還有久磨學長,連龍之崎學長也——

真也(大家,同心協力——)
真也(為時雨留下可以回來的位置。)

猿渡「————只不過,要是發現有人打假球,就當場取消三年級全體爭取首席的資格喔。」
凛太朗「SSS☆」
一生&仁「正正當當∕進行比賽∕取得勝利。」
凛太朗「就是這樣♪」

真也(學長…謝謝你們……!)

真也「田中先生,那之後便秘的情況有改善嗎?」
田中「啊——你說那些辣椒呀?我烤了下酒,效果挺不賴的喔!便秘也治好了。哇哈哈!」
真也「那真是太好了。」

我今天接受田中先生的拜託,來幫住在河岸邊的人們看診。

真也(恐怕這些人在名字與受傷的原因上,都沒有說實話。但這些訊息就看診而言一點也不重要。)

千里「學長人也太好了。對這些滿口胡話的人,根本用不著這麼親切嘛。」

我向陪我來的千里笑了笑。

真也「他們之所以說謊一定有他們的道理。醫生就是該幫助大家連心理都能健康起來呀。」
千里「……」
田中「哇哈哈!說得好呀真也!真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!」
真也「謝謝誇獎。各位也請不要客氣,有受傷,或是任何不舒服,都請告訴我喔!」

就這樣一天過一天,不知不覺,運動會就要正式開始了。

紫音「真也。」

開幕式進場預備區的吵雜人聲中,我轉身面向叫了我的紫音。

紫音「……白華時雨的事,你要不要找獅子丸孝臣商量?他畢竟之前是偵探。」

真也(紫音,在為我擔心啊……)

不是兩人私下時講,而是挑這種場合跟我說這點,感覺就是紫音的作風。

真也(虎澤學長他們,還有千里跟紫音,大家都想要幫助時雨和我。)

真也「——謝謝。但我想,現在應該是我不要輕舉妄動,靜靜等待的時期。」
紫音「……這樣啊。」

開場的小號高聲響起。

東雲學園運動會,開幕——

非常感謝 DRM__HANANO yamanashi1206 yuzuki1006918協助校潤。